第(3/3)页 萧璟半晌未曾言语,然后才像是从喉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低声道:“二皇子在前些日子就已经病逝在狱中了。” 说是病逝不过是好听罢了,谁知道萧宸阳是如何死的。 时南絮思索了许久。 虽然一想起陆延清,就觉得浑身针扎般的疼。 但她清楚自己并不怨他,只是以前养病的时候,每日都要扎针输液,手背间尽是针孔和青肿。 以至于时南絮是极其怕针尖类的玩意儿的,所以萧北尘送到她殿中供她解闷的刺绣,她便是碰都未曾碰过。 “陆大人呢?”时南絮斟酌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却没想到萧璟脸色微滞,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郡主好生静养,草民便不打搅,先行告退了。” 话落,便由宫人引着要离开。 时南絮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萧璟的衣袖,才听到他极轻的嗓音,“陆延清因为周将军求情,被震怒的皇上下放狱中了。” “前些日子胡人的铁骑南下,掠走了不少城池,想来无需多少时日便能攻破云池城” 似是怕时南絮听闻了这些,心头难安会生病,萧璟又添了一句,“郡主不必挂心,皇上会安排好这些的。” 和萧璟匆匆一见,却让时南絮脑中有些莫名的纷乱。 陆延清怎么又被关进牢中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时南絮不由得叹了口气。 惜茗端进来汤药的时候,正看到时南絮神情空蒙地在逗弄笼中生着五彩尾羽的绶带鸟,澄澈的眼眸似是在看鸟,实际上思绪却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绶带鸟是安庆王朝吉庆的象征,皇室中人的许多衣物都会绣上绶带鸟。 笼中的这只鸟,正是萧北尘怕她闷,给她送来赏玩的。 思及殿下此时的境况,惜茗眼眶不由得酸涩了起来,泪意上涌。 时南絮看到了惜茗脸上的神色,却并没有说什么,还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髻,为她簪了朵前不久顺手折下来的金桂花。 她接过了惜茗手中的汤药,尽数浇在了殿中养着的文竹土上。 这药苦得很,她并不乐意喝。 算是喝过药后,时南絮转身背对着惜茗,却突然间捂住了唇。 良久,时南絮松开捂住自己唇的手,神情平静如水,手心里是星星点点殷红的血,但是并不多,还算好。 “惜茗,如今是多少年了?” “回殿下,已是永昭二年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