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吃完这餐饭以后,肖尧本想带两个妹子在海边再玩会,郁波却亲自驱车带他们回魔都。 三小只又戴上眼罩布,七扭八拐地转了山路十八弯,这才重新回到圣爱大酒店的门口,摘下眼罩布,坐上了郁波的车。 沈婕坐在副驾位上,陪郁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肖尧和郁璐颖坐在后排,牵着她的小手,三人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怎么讲话。 对于肖尧而言,此时此刻能牵着郁璐颖的手,就是一件让他无比安心的事情——只要后院不起火,办法总比困难多。 除此以外,能让他安心的事情就不多了。 首先,郁璐颖突如其来的狂热让肖尧觉得很不放心,而且从她眼神中透出的坚定神色来看,这决不会是三言两语能劝冷静下来的。 回了魔都以后,住哪?去住连锁酒店还是再去住那20元一天,做美玉的邻居? 肖尧想要回家,他想念自己的那个狗窝,想念自己的宝贝囡囡,他不想再漂泊在外,风餐露宿。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承受这个风险。 当然,还有这个“明业守望者”,或者说“组织”,“The work.” 肖尧和沈婕以尚未领洗,还需要更多了解和考虑为由,没有立即答应加入“组织”,但是看在郁波的薄面上,成为“协助人”已经是一件难以推脱的事情。 成为会员可以获得组织拨发的任务经费,可以共享组织的秘密知识和情报,还可以申请特别的圣物、装备,并在组织的特别训练下大幅度提高境界和技能水平。 相比较而言,成为协助人就是一件蛮不划算的事情了——钱,钱没有,装备,装备没有,训练,训练没有,啥玩意儿都没有,有的只是义务。 “依自己的能力,适当帮助组织的经费”,是这么说的吧? 好穷啊。 你个镜外势力还兼非法集资是吧,肖尧有些揶揄地想。 “你想什么呢?”郁璐颖开口责备道。 换来的回报是什么呢?嗯,组织会在每天的弥撒中为所有协助人祈祷…… 我真是谢谢你一家门了,太慷慨了。 至于好处嘛——如果说这也能叫好处的话,那就是在“协助”组织的力度上,能比会员更加……看心情。 伱别捏我,好痛!肖尧在心里想,我就是觉悟低,后进,你得给我时间。 “话说,”为了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再被身边人听见,肖尧和郁波搭讪道:“你们应该不止是见了我们三个吧?带鱼他们,路济亚他们,你们有邀请他们吗?” “不能说。”郁波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 “他们有答应加入吗?”肖尧继续追问:“或者做协助人?” “不可说。”郁波说:“别想套我的话。” “切,”肖尧道:“神秘兮兮的,我回头自己去问他们不就好了?” “那是你的事。”郁波说。 “话说,”肖尧继续话说:“那个释慧,释大和尚,只是个协助人而已喔?” “你听到施先生说的了,”郁波回答道:“只有教友才能成为会员。” “那他那么强的堡垒境界是从哪儿来的?”肖尧问郁波。 郁波一怔:“我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么强了——他说是自己参禅悟的。” “你信吗?”肖尧问郁波。 “你什么意思?”郁波问肖尧。 接着是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沉默。 “今天听施先生说了很多,感觉心里好乱,”沈婕对郁波道:“有一种被刷新三观的感觉。” 好老婆,说出了我的心声,肖尧想。 郁波微微笑了笑:“正常的,信息量一下子太大了。” “施先生对法国大革命的看法很……负面啊,”沈婕继续说道:“这和我们从小学的不一样,我一直以为……那是进步的里程碑。” 好老婆,再次说出了我的心声,肖尧想。 “看你怎么理解进步,”郁波打开了转向灯,回头观察着路况:“以及,我们为什么约定俗成地认为,进步是一个褒义词?” “呃……”沈婕说。 “不过,施先生还是太……激进了,”郁波驱车转了大弯:“他这人的风格一向如此,我是说,在表达方式上,比较直白,粗暴,不太考虑听者的承受能力。” 肖尧敏锐地注意到,郁波指的是施先生的表达方式激进、直白,而不是说他的观点激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