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德妃为了替有罪之人脱难,长跪于此,不肯起身,是把腹中皇嗣也视为筹码了吗?” 下令又给夏侯遂追加了两个时辰的惩处。 德妃见状,再不敢盘桓不去,行礼之后,仓皇而去。 这算是当今内宫当中的第一桩盛大风波,皇后与宠妃硬碰硬,内外皆知,朝臣震动,最后以朱皇后的胜利告终,德妃狼狈至极,夏侯氏更是颜面扫地。 整整五个时辰的刑期,既是身体上的责罚,也是对于颜面的极大折损。 德妃的父亲蒙受如此大辱,羞愤难当,归家之后卧病许久,终于郁郁而终。 甚至于没能见到女儿腹中的皇嗣出生。 至此,德妃与朱皇后结成了死仇,而夏侯氏与定国公府作为后妃二人的母家,当然也很难再平和地相处了。 就这件事来说,阮仁燧其实有点犯难。 对他来说,外祖父是血缘上的亲人,是自己人,情感上当然是有所偏颇的。 然而从理智上来看…… 这事儿其实也没法去责难朱皇后。 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他阿娘自找的吗…… 你不去找人家茬儿,人家也不会这么收拾你啊…… 作为宫妃,遇上了一个处事稳重,不怎么在意圣宠,一个月只安排妃子们零星几次请安的皇后,就偷着乐吧,跳什么呢。 关键是他阿娘都被收拾完了,还不老实。 明明没法真的去做点什么,嘴上又爱占点小便宜,可这既不能真正地对朱皇后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又让内宫里其余人小瞧,觉得德妃轻狂无状,这不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吗! 所以这会儿反噬就来了…… 阮仁燧叫乳母抱着,听殿内德妃的心腹惊惧不已地给自家娘娘回话:“外头有人在传一些疯话,说娘娘得了皇子之后,私下里同咱们太太说起老爷的事情来了,指天发誓,说,说……” 德妃听得有些莫名,还没有察觉到事态严重。 倒是嘉贞娘子沉下脸去,问:“说什么?” 那宫人不敢高声,低着头,小声道:“……说若有一日皇子践祚,必然要杀定国公府满门,为亡父祭!” 嘉贞娘子听得惊住,继而脸色大变。 德妃亦是面如土色,霍然支起身来,结舌道:“这不是我说的!我没有!” 她神色惊恐,惶惶不已。 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会要命的言论! 当初朱皇后出手整治她,是因为她飘得太厉害了,居然敢在外朝礼部和九卿之一太常寺的面前公然僭越中宫的尊位,但这一次事态来得远比上一次险峻——这是直接在用皇后的母家来威胁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