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恶魔转世人间，把罪恶给了美丽；把丑陋给了善良。致使人们再也无法分辨，谁好谁坏。即使再美丽的面孔，她的罪恶也无法知晓---引子。

    “你-你这个死条子，你去死吧！”

    说完，枪响了。倒下的不是我；而是成老刘，我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耶纳的枪口又对准了我。黑洞洞的枪口，依然是冷若冰霜的狐媚；却笑意深测的盯着我。我侧脸看着成老六犹如赎罪一般，头戳着地。跪在那里，枪掉在离我两米的地方。我冷静的抽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然后笑意的塞在了耶纳紧闭惨白的嘴巴里。她老练的端着枪，咳喘了一口烟。我一把枪过枪来，将枪口顶在了她的头上。可耶纳的冷静也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个女人竟然冲我喷出一阵烟雾来；然后说道“你不是说，爱我吗？怎么都是假的？你想打死我？”

    我笑了一下，将枪翻了个个儿；又还给她。这次她已然用枪指着我；少许之后才收回枪。黯然地说到“成老刘本不该死；但是为了你我却杀了他。曾强不会饶我的。”

    她继而转为脆弱的哭泣，我将这个女人危险的再次搂在了怀里。她的哭泣变为嚎啕，她边哭边说“害怕。”

    女人的胆量往往是靠男人的实力，这个女人的胆量当然是曾强给的。我给她的只能是男人的最原始的力量，这次我对她是一阵别有用心的狂吻。吻完之后，她泪眼婆娑的说道“尸体怎么办？”

    我说“这个好办，此处正是三江汇合处；装载麻袋中抛入江中喂鱼。”

    “你这个人看上去好聪敏，怎么这么愚蠢。江上往来那么多渔船，再说尸体泡臭后会飘在江面上，迟早被人发现。”

    “那该怎么办？不会是碎尸吧！”

    “恐怖死了，我可干不来；我也不许你那么做。我有个办法，这个办法是对付独狼的办法。说完，她让我下楼去她的车里后车厢，去一样东西。当我打开后车厢，愕然的看到了一罐标明的硫酸液体。我的心真的开始狂跳，这个女人的心如此的黑。我竟然和一个真正的女魔在狂吻。看来真是毒吻狂魔。她要用硫酸毁尸灭迹；但是又一想，不如此也没什么好办法。等我再到楼上的时候，耶纳已经将尸体用一块床单裹好了；然后让我将尸体装在一个大箱子里，耶纳说“看见了？”

    我点点头，他说把箱子扛下去，现在夜深了没人。我们把这个废物弄到江边处理。随即我把尸体抗到了楼下，四下果然无人。车开到了乐山的对面嘉陵县的一处偏坡处，在那里耶纳和我讲黑箱子抬了下来；然后又叫我连箱子带尸体装在一个大石槽里，后将硫酸灌满。一股刺鼻子的青烟冉冉升起，随即是炖羊肉一般的声音。我站在耶纳的身旁，心激烈的跳动。江水缓缓，耶纳的神色却是丝丝的遗憾；但是嘴角的弧线促使她依然的露出不可捉摸的笑意。我随口道“这个人就这么死了？挫骨扬灰如此的下场，昨日还是江湖老大，今日已成荒堆白骨。”

    “怎么你对他又有了怜悯之心，你不是盼着他死吗？”

    我看着耶纳的面孔，听她斩钉截铁的话语，只好点点头。耶纳让我前去将尸骨抛入江中，那石槽中还冒着青烟。我似乎看到了一双白骨利爪伸向了自己。等我走进石槽，烟云间成老六的骷髅头白森森的牙齿犹如要嚼碎一切愤恨般的紧闭着。黑洞洞的眼眶无视生死，整个骨架*悲壮。腕子上的名贵蜜蜡也已被硫酸腐蚀的宛若一粒枯黄的豌豆。那只手提箱也化为灰烬，我侧眼瞧见了耶纳黑色的影子；她给了我一把小型锹，她也端着一把。我们共同将尸骨抛入江中，我悄悄的将成老刘的那颗蜜蜡揣在了兜里；我想这都是罪证。耶纳又将在宾馆擦干血迹的一条浴巾被，用打火机点着烧掉。一叶灰烬随微风飘飘荡荡的落在了江岸的石头上，又挂在了一株植物的顶头。我想那定时成老六的冤魂，他连死都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我精心的安排。我暗笑着对着江面。少许之后，我们一言不发的乘车回到了住所。耶纳边收拾行李边说“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找另一家宾馆。你去干掉陈晓华。”

    我大吃一惊，耶纳似乎不以为然地说到“成老六死了，她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再说我们的事情一但败露，你我都逃不了。不仅警方放不过我们，就连曾老板那边也放不过我们。尤其是我，会死的很惨。”

    我沉思了片刻道“难道非要杀人？”

    耶纳点了一只大卫杜夫（davidoff）心思沉重的点上。然后用手指扇了扇烟絮，考究般的神情看着我。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到“那你说怎么办？我可是一切都为了你才走了这一步。”

    我说“我清楚；不过我觉得此时还不能干掉陈晓华。倘若她问起，那我们就说他已经回泡都了。”

    “纸里包不住火。是金子迟早会发光；是包子迟早会露馅儿。你不要忘记陈可是成的姘头”

    我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她的个头儿站直了到我的脑门儿，我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说到“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能整死成老六让人魂之不觉，就能整死陈晓华。我手中掌握着她和成老六的秘密，她不敢泄密。”

    耶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然后拥我入怀。许久之后，那只烟都燃尽了，耶纳才怔怔的说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陈晓华不是我们的掘墓人。”

    “我想知道，成老六什么时候到了宾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差一点做了你的枪下之鬼。”

    “我本来是想考验你的，我想看看你是否和独狼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你要比我想象的聪敏许多；而且也绝非独狼那种货色；因此我事先和成老六讲好，他埋伏在这里。倘若你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是警方派来的条子，那就在这里干掉你；可我没想到…”

    “可你没想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且我还抓住了成老六的把柄。”

    耶纳点点头。我接着说“可成老六毕竟是某人的心腹；你开枪的那一刻，就没想过后悔吗？”

    耶纳伤神的看着我，缓缓道“傻瓜，那一刻之前我一直在想是否杀了你？我也不清楚杀了你之后我会怎样；但是成老六的恶疾时常让我昏迷在恐惧之中，让我改变注意的是你的聪敏和我的爱。我希望你能理解。”

    爱竟然能被这个冰雪女王，杀人的刽子手肺腑说出，真是出乎我的所料。看来世间的爱有很多种，或许魔鬼和妖怪之间真有过爱。我是魔鬼还是妖怪，此刻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