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银子-《燕子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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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把人往屋里迎,给她拿点心拿干果。菊花坐在凳子上红着脸羞涩地摆手,回回来都吃东西她过意不去。可温婉只顾大把大把的干果子往她手里塞,菊花只得抿着唇接了放进兜里,又捏了点心两口一个,眯着眼脸颊鼓鼓,颇为享受。
“这两天出了件大事儿,还出在你娘家谷子村那头。”菊花开始卖关子。
“王秀儿你认识么?”
温婉咬着排骨从饭碗里抬头,有些印象,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就是太宅。
菊花看她认识,两手一拍大腿瞪大眼睛说“就在昨儿个,这人没了!”
又把凳子往温婉那边拉了拉,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始末。
这王秀儿前不久许了门好亲,就是李子村的赵家。男方能干不说屋里也有不少良田。可谁知前两天早上起来王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父母兄弟都不认得,衣服不会穿,头发也不会梳。只胡言乱语问什么年代,什么皇帝,又要去做生意挣银钱!
要不就躺床上一动不动,嘴里直哼哼要回去。
奇的是之前许的好亲忽然也不肯了,嫌人是个没读过书的泥腿子,硬上吊出家的逼着娘老子舔着脸退了亲,可吓坏了她家里人!
村里人都说她是中了邪,晦气!连她娘也说闺女被脏东西上了身转了性。逼得没法子了,她父兄连夜里绑了她,花许多银钱请了大师来驱邪,又是绑又是烧,又是夹手指又是喝符,给人折腾地半死不活。
那王秀儿醒过来也不再闹腾,只一味红着眼睛躺在床上“呜呜”地哭。她娘老子刚松了口气,这人就半夜里趁着家里人睡熟了,撑着一口气投了河。
昨儿个一大早,河岸边洗衣裳的桂枝远远瞧见河水冲着什么飘过,还以为什么好衣裳!走近一看是个人脸朝下浮在水里,身子被河水涨得发白,登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惨白着脸手脚并用地往村里爬。
菊花说着一脸唏嘘“今儿个,约莫已经下葬了,可怜她娘哭瞎了眼。也不知是个多厉害的脏东西,竟祸害了一条命!”
温婉没了胃口,怔怔地不说话。原来不是她一个穿,可惜她这人到什么境地都能随遇而安过得很好,别人却未必能接受得了现实。
菊花在林家待了一下午,天擦黑才掐着点儿回去给男人孩子做饭,林渊也是这个点,浑身滴着水提着一尾料理干净的鲫鱼回了屋。
“今儿回的早,抓鱼去了?”温婉放了针线要去接鱼。
林渊避了开“腥的很,别熏着你。早些回,好从河里打尾鱼来给你补补,在这等着。”
他将鱼放到厨房铁盆里,自己一步一个湿脚印地回房里换了干衣服,才哼着歌在灶屋生火做起饭来。
见温婉像尾巴似的跟着他指手画脚的,他无奈地催“你出去歇着,别让烟火熏着了,这儿一会儿就得。”
温婉不听话,孩子气的搬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看林渊煎鱼洗菜,和林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累不累啊?吃得好不好啊?今儿都吃的什么菜呀?”都是问些很小的事儿,林渊却很受用,唠唠叨叨的听着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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