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靳歙听后也不觉得唐突,依旧笑容满面“之前听闻臧将军家爱子在学院的盛名,今日看他带着学院学生救助难民,日后必成大器。” “先生谬赞了。小孩子瞎胡闹,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臧荼谦虚的摆手笑道。 “靳先生刚来不久,就对孤竹如此熟悉了?”周巿笑吟吟的看着靳歙。 “靳某手无缚鸡之力,每日只能与街坊闲谈解闷。”靳歙轻笑着摇摇头“周先生若是想听这孤竹坊闻,我们可以畅聊一夜。” “如此那周某叨扰了。”周巿笑着躬身行礼。 朱濞扣着鼻屎,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这两个装腔拿调的两人“我说两位,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就去吃肉了。” 众人瞬间把目光都放在了朱濞身上。 “朱先生是要弃齐国于不顾嘛?”田安叹息道。 “朱某自祖宗朱毛开始,为齐国披荆斩棘,建国治民,虽然无大功,但是至少把即墨建成了诸国第一雄城,城中食满仓,盐遍地,车马舟船横贯东海淄河,养育数十万民众,如今齐国城阙大开,齐军残骸黎民,朱某三兄弟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这些人带到这儿,不是来听你们扯皮的。”朱濞那张憨厚的面容面无表情时,有一种异常的冷漠感。 田安脸皮有些发烫。 “朱先生对齐国恩德,齐人自然铭记在心,可是在乱世,这恩德,是最不值得的东西。”熊沁笑着开口道。 “值得?夫人有何高见?”朱濞微微挑眉,拱手笑道。 “小童刚才说过,幼时听闻家师所言,时也,命也,时为天时,天时乃人定,夏时分两季,商朝分四秋,周朝化伦,楚有五夏,秦有春,诸君可明我意?”熊沁开口有些强硬,与她娇小美貌的面容完全不同。 魏咎等人都眉头紧皱,似懂非懂。 周巿藏在长袖中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刻意没有看向熊沁,但是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震惊。 臧荼根本就是个粗人,对于天时之说只知道春耕,满脸茫然。 “而天命,则不可言,不可寻,但是自明之。”熊沁表情微微松懈“诸位都是出身王室,这天命是什么,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生为王室,那么命中必然有荣华之德。” “夫人高看在下了,臧荼只是一介莽夫,带着手下兄弟找口饭吃。”臧荼咧嘴笑道。 “臧将军莫要自谦,臧姓乃是鲁孝公嫡子,后被封在臧邑,为周朝子爵,是正儿经的王室贵胄。”熊沁微微一笑。 臧荼一怔,咧嘴笑道“说来惭愧,这祖宗之时,臧荼还没夫人了解,汗颜汗颜。” “所臧将军说带着手下兄弟找口饭吃是不对的。”熊沁摇头笑道“您是王室贵胄,您应该吃肉。” 臧荼不为所动。 熊沁素手遥指向不远处在中帮着难民那肉食的臧衍“臧衍公子在学院nn课门门第一,为学院翘首,将军难道让他一辈子与黔首厮混黯淡身上荣光?” 臧荼眸子猛然一缩,神色微变。 “臧将军敢带着数千弟兄深入关外蛮夷之地,不畏生死,为何如今面对区区肉食,却起了怯心?”熊沁继续追问道,不给臧荼丝毫喘息。 “夫人说的轻松,臧荼自问还是畏惧生死的。”臧荼咧嘴笑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