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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嗤笑了一声，苏白朵蹙眉，只听霍少擎说：“相互的？”

    “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语气。”苏白朵看着面色复杂的霍少擎，看不透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说什么都有可能触碰到对方的雷区。

    “我想说什么，难道你不清出去？”

    苏白朵苦笑，她倒是想知道，霍少擎却总是反过来问她。

    “我不想和你在这种事情上争论，很多时候我们在一些事情上争来争去，到头来，两个人都不愉快。”苏白朵说的是心里话，而从四年前，席薇的出现开始，她就很少和他说心里话了。

    “既然你不清出去，现如今连我的心思都不愿去揣摩，我就亲口告诉你。”

    苏白朵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因为，她看见霍少擎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悲哀，当然这种悲哀的神情，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嘲讽他自己。

    还有一点，在霍少擎的脸上体现得很明确，霍少擎对她很失望。

    失望，呵，究竟是谁对谁失望，当她满怀憧憬要和他携手白头的时候，是他和席薇亲手毁了这一切。

    失望的是她，难过心碎在心底里，发现四年之后对他念念不忘的如此可悲的也是她，才对啊。

    “我生气，你看不出吗，我气你只知道为杂志社考虑事情，当然，这不只是针对杂志社而言，你在和我还是夫妻的时候，你有真正地将我放在心上，为我着想过吗？”他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昭示着他此刻隐忍的情绪。

    苏白朵摇头，霍少擎这些话很伤人心，而且是一把伤人不带血的刀，痛是真的痛了，别人没有看见你留血，所以不觉得你会痛。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为你着想过呢。”

    她哀伤的神色，有些凄凉的语气，让霍少擎的心坎一软，可他早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理解这个女人的脸部表情了。

    曾经他以为看见她难过的神色，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割舍不下，为他和席薇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黯然神伤，但是实际上，她却一点都不犹豫地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亦真亦假，混合在一起，他看不清，听不明。

    “因为，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亲耳听到的。”霍少擎说道，心里矛盾着，一面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狠心一段时间，了解现在的她之后再去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现在，他却想伸手去抚平她蹙着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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