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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渝看着她眼角的眼泪，那一刻居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妖也有情，妖也会动容。

    “现在怎么办？把她抓回去，把真正的雨娘放回来？”莫愁看看修缘，此话一出，镜仙立刻睁大了眼睛，“你们，你们找到那面镜子了？”

    “当然了，”莫愁嘴唇一抿，“你的一举一动我们早就监视在眼睛里了。”

    镜仙挣扎着要起来，“不行，你们不能把我抓回去，不能那么做。”莫愁见她挣扎，那剑因为她的挣扎而刺了进去，镜仙顾不得鲜血直流，好像万份惶恐一般想要逃脱，“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但是不能把我抓回去，把她放出来，不能。”说着胸口冲着莫愁的剑尖自己顶了上去。

    不渝一把抓住了她拽了回来，她已经意识到了她要破坏肉身。背不渝抓着的镜仙挣脱不开，仰天长啸，“杀了我，杀了我——”

    不渝一掌击晕了她，镜仙倒地，三个人围住她。

    “她是不是疯了？”莫愁也傻了，“她居然要自尽。”

    只有不渝一把抱起来她，“先回去再说。”

    当镜仙恍恍惚惚觉得有光的时候，她开始逐渐恢复意识，环顾四周，是那熟悉的四面铜镜，她知道，自己又回来了。于是苦笑了笑，这种苦笑变成了发狂一般的大笑，她笑自己是妖，但是是一只有情有意的妖，只是人妖殊途。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周围响起，镜仙止住了笑，一行清泪流了下来。不渝走过来看着她。

    镜仙抬起头，“你怎么会在这？”

    “我可以进入你的梦。”

    “我又回来了是不是？”镜仙悲伤的看着不渝，“你们还是把我抓回来了？”

    不渝点点头，镜仙抬头看见铜镜中自己被毁了容的脸，血肉模糊。一时间愣在了这里，自己是这么的丑陋，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很丑，是不是？”

    不渝没说话，“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雪寒的。”

    镜仙突然抬起头，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不渝。

    “我知道你爱他。”不渝蹲下来，靠的她更近。

    镜仙的眼泪淌了出来，痛苦的咬住了嘴唇，她摇着头，“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不渝拍拍她的肩膀，“真的雨娘已经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起身准备离去。

    而镜仙在那一刻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冲着不渝大喊，“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放她回去，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害雪寒的，我想杀修缘只不过是取他精气，我也是为了救雪寒，求你们——放我出去——”

    而不渝已经走出她的梦里，那面铜镜，也被莫愁贴上了封符放到了盒子里。

    “我把她销毁了吧。”说着拿出长剑对准盒子要劈下去，不渝一把拦住，“不要，这个交给我吧。”

    莫愁奇怪的看着不渝，“你要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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