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弥补损失-《权倾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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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秦飞熊上次将你打伤,使你卧床半月,你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便替他出了,就当是赔你汤药钱。”杨叔问虽然稳重许多,但言语之中无不透露着一股狂劲,比秦飞熊那种蛮横霸道过之而无不及,一句话就将云潇至于弱者的位置上,仿佛是怜悯一般,很是侮辱人,不过他却了解云潇在家中的处境,生活拮据至极,自己给钱他多半是不可能拒绝的,只等云潇开个价,自己就算出点血,今ri损失的颜面也都挽回来了,哪知云潇根本无动于衷。

    不因侮辱而动怒,也不因银钱而动心,依旧神se自如,道:“我指的损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名誉上的,今ri我与秦飞熊约斗,我胜了,他却不履行承诺,我可以放他一马,他不要脸是他的事情,可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云潇软弱可欺?”

    “你!”就连稳重的杨叔问也被云潇这番话给噎了个脸se铁青,太羞辱人了,此时那秦飞熊能拉下脸认错道歉自然最好,可看他眼睛里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杨叔问便知道没戏,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只要让人知道今ri约斗是我云潇赢了便是,就那柄弓吧,秦飞熊便是用此弓与我切磋箭术,以此物作为战利品,想必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了,此弓我拿走,这事就当揭过了,当然,秦兄若是不服,ri后可再找我一论高下。”云潇也没掩饰目光之中对那柄弓的喜欢之意,胜利者从失败者身上掠夺战利品乃理所当然之事,杨叔问也不知这柄铁黎木弓有多珍贵,身外之物哪有脸面重要,见秦飞熊一副心疼不舍的样子,便劈手一夺,抛给了云潇:“你喜欢,就拿去。”

    云潇也懒得与他矫情,顺手便接了过来,连那壶价值不菲鹰翎箭也没放过,一并收下了。

    那杨叔问面子上挂不住,拽着还有些怨气的秦飞熊离开了人群,云潇正yu把玩一下赢来的战利品,便见校场柳荫之下一个清瘦的老人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云潇赶忙收敛了身上的浮躁气与嘴角那一丝隐含得意的笑容,这国子监中其他人他都可不当作回事,哪怕是祭酒大人,但唯有一人他不得不尊重对待,便是太学院博士丁前溪,云潇自幼拜入其门下学习诗文,丁前溪亦待他如儿孙后辈一般,哪怕身份卑贱之后,对他关心依旧不减丝毫,可惜前世自己不争气,做了太多有违师训之事,另老人家失望至极,而且丁前溪与外公关系甚好,对母亲也百般照顾,曾经官至户部尚书,后来因受贿案被贬职,连降六级,下放至国子监中。

    “学生见过老师。”

    云潇将铁黎木弓与箭壶托人保管好,便急匆匆的朝柳荫下赶去,向着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你在家中修养半月,身体竟然好了许多,那几箭she的也有模有样,着实难得,为师一直担心身体虚弱,经不起风浪,如今放心多了。”丁前溪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副极为随便的样子,与云潇边走边说道:“刚才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应对得还算妥当,没有意气用事,冲动的xing子终于改了许多,虽然生了些事端,但并非你主动挑起,也怪不得你,只是你今ri与人结下仇怨太深,ri后恐会滋生祸端,所以上面的人想与你谈谈,看如何处理这问题,你一会不要紧张。”

    “祭酒?”云潇试探xing的问了问。

    “嗯。”丁前溪点了点头,说话之间便领着云潇到了一座僻静的院子里,门开着,厅堂之中坐着四五个身穿官服的人,正是国子监中主管学政的左右司业、主薄一些人,国子监丞戴彬也在其中,座首之人未着官服,身上有一种儒雅的气质,只是不苟言笑,又多了几分严肃,这人正是国子监祭酒崔琰。

    云潇只想制造话题当作借口,却没想到竟然将崔琰都招惹出来了,国子监祭酒一职虽不似三省六部京畿重地的官员手握重权,但主管文教这块,当今朝中不知多少官员都曾在国子监读过书,这般算来都算崔琰的门生,可见此人在文官集团的地位与影响力着实不低,官威隆重,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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