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世之鉴-《权倾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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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眉头微皱,自然知道母亲如今处境何等艰难,只是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听的也不太确切,便问道:“绿翡似乎口出狂言,要撵我们从这里出去?”
“她只是生气老宅的污水流到前边花园里去,我已经把水沟疏通了,没什么事了。”张氏似乎不愿多提此事,如今她能在侯府荒废的老宅中容身已经很不容易,还是云潇当初拿xing命要挟,才迫使卢氏让步,实在不愿云潇因她缘故再跟卢氏发生冲突,沉默了片刻,便岔开了话题,“上次你在书院与人发生冲突,险些丧命,实在有些冲动,秦家家主秦连城二十年前在武举之中考中状元,被陛下选入百骑司,依靠圣眷如今成为元从禁军统帅,才有今ri的秦家,兴盛不过二十年,在这上京城中充其量只是一豪门,连贵族都算不上,秦家子弟多纨绔习xing,你怎么说也算淳安候府的小侯爷,何必与那秦飞熊一般见识,自降身份?”
“听母亲的劝,伤好之后好好念书,不要与那秦飞熊一般见识,明年秋闱你若是能考中举人,便有功名在身,那秦飞熊见着你都要退避三舍、拱手施礼,否则便是不敬,这才是洗刷耻辱的最好办法,你与他打架斗殴,无论输赢,丢脸的还是你自己。”张氏这两年早已摸清楚云潇的xing格,若是给他讲知进退懂忍让这些道理,必定毫无用处,甚至会适得其反,激起他极度过余的自尊心,等伤好之后恐怕还会去寻那秦飞熊的麻烦,到时候又将惹祸上身,只能通过这种循循诱导。
时隔两世,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经张氏提及,云潇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前因后果,也对当下的时间有了准确的把握。
“秦飞熊……应该是自己十五岁那年……”云潇心头逐渐浮现出相关的记忆,十五岁那年,自己因为口角在国子监与秦飞熊大打出手,他先天体质yin虚,无法习武,自然不是那秦飞熊的对手,虽说那厮纯粹也就一纨绔,武道修为实在拿不上台面,可仗着人高马大欺负他自然不在话下,被他打伤,昏迷了将近半个月。
这只是一件小事,母亲因外公贪污一事遭受牵连之后,类似于这种侮辱,他不知经历了多少。
但这件事情却引发了一系列的后果,导致了接下来许多事情的发生。
那次受伤之后,他自尊心大受损伤,无颜面对同窗,便没有再去国子监读书了,整ri厮混于青楼赌坊之间,当然他是没钱潇洒的,只是凭借自己特殊的身份,在刑法、政令上享有一定的特权,与三教九流的人搅合在一起,藉此赚了些银两,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当时他母子三人的艰难处境,当年他对此甚为得意,觉得自己即便不依靠云家也能活的很好,卢氏除了能在家中作威作福也奈何不了自己,殊不知这是他当年做的最为错误的一个选择,从此走上歧途,误了一生。
多数时间用来厮混,学业自然是一落千丈,名声也被自己搞臭。
在第二年的秋闱落榜,未能考中举人,本来再等三年仍可重考,却被国子监除了名,学业算是荒废了。
虽说后他后来还是考中了举人,甚至在二十五岁那年中了进士,可母亲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当年秋闱落榜并被国子监除名之事,对母亲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在外公出事之后,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先天体弱,无法继承家传武道,便只通过科举步入仕途,方能出人投地,否则根本没有资格与弟弟云煊争夺爵位的继承权,结果自己却另她失望,心病便是在那时得来,自那之后母亲脸上的笑容便愈来愈少了,他痛心之余也是幡然悔悟,开始用心苦读,想下次秋闱之时能够一举考中,可在秋闱那年清明,母亲便因病辞世了。
每年清明,母亲都要偷偷祭拜外公,之所以偷偷进行,是因为外公当年乃是因重罪而被杀头的,入土之后连碑都不能立,私自祭拜乃是大忌。
结果那年却不慎被卢氏发现,不仅令人砸了外公的灵位,母亲被那毒妇狠狠训斥了一通,当天夜里就口吐鲜血,死在了云潇怀里。
当年秋闱他不出意料的再次落榜,为完成母亲遗愿,他依旧未放弃对他而言已无太大意义的科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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