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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盛明予打断他的话，像是不想听他提起来似的。

    “既然这么为难，不如直接跟她清楚吧，老这么躲着她也不行，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勉强的。”盛明予抬头看了熊初墨一眼。

    “总不能因为她舍身救你，你就……”

    “好了。”盛明予起身，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我走了，别告诉她我来过。”

    “好。”盛明予大步离开医院，盛九站在墙体后，手紧握成拳，攥得指关节发白。

    第二，熊初墨一早来医院帮盛九收拾东西，办理出院手续。出院的时候盛九一直很沉默，熊初墨开着车，跟她交代狙击手调查后续：“是耿老头的人，已经招了，你猜爷怎么处理他们？”盛九看向窗外，对这件事兴趣缺缺，敷衍的问：“怎么处理？”

    “爷抓了耿老头，那老东西被关在城西地下室，你也知道地下室那些东西……啧啧。”熊初墨着，看了盛九一眼。

    本来以为这些事能让她高兴一点，但盛九还是沉默，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熊初墨自讨了个没趣，干脆闭了嘴。

    回到盛家，盛九没过问盛明予的去处，在保姆的照顾下安安静静养了一个多月的身体，直到九月中旬，她突然给盛明予打了个电话。

    “我想出国读书。”盛明予一愣：“什么？”

    “我申请了南欧一所高中留学，成绩好的话毕业了能直接进那边的高校，已经批下来了，出国手续也办得差不多，就是费用有点贵。”盛九了一个字数：“相关文件需要监护人签字，你有时间的话回家一趟，帮我签个名吧。”盛明予当晚赶了回来，一进门就问：“在国内读书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国？还有，你什么时候申请的高中留学，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他情绪这么激动倒是出乎盛九的意外，她冷静的解释道：“高考太无聊了，不想读，趁着年轻想多出去长长见识，你放心，要是待不惯，我一两个月就回来了。”盛明予皱眉：“我不同意，你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跑那么远去读书，不安全。”盛九沉默半晌，：“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通知你。”盛明予：“……”他看着盛九的眼睛，恍然想起两年前那个瘦瘦，被他当成男孩的九，当时他问她，为我去死也可以吗？

    她应得毫不犹豫，没有丝毫迟疑就抓起水果刀往身上捅。那时候的决绝跟现在一模一样。

    盛明予突然意识到，崽子长大了，他留不住她了。僵持半晌，盛明予无奈的：“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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