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导演话音落下,阮冉才慢慢地从石善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再一抬头,就发现乌佲的面色平淡,像是丝毫没有入戏一般。 阮冉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一些。 光论表演上的天赋,她不如乌佲。 这人才是天生的演员,无论是进入角色,还是抽离自己,他的速度都要快上阮冉许多,上一秒还在温声软语,下一秒就能面若冷霜,确实厉害。 “姐姐。” 少年怔怔地看着阮冉的眼睛,半晌,他抬手轻轻地碰了下她的眼尾。 一滴泪砸了下来。 正是阮冉入戏之后,属于石善的眼泪。 不止阮冉愣了下,连乌佲都僵了半晌,而后,他微微低头,将唇瓣印到自己手背的泪痕上。 “苦的,”他闷声开口。 阮冉:“……” 她不愿意和神经病计较,瞥了乌佲一眼,转身就走。 “姐姐。” 他拉住阮冉的手腕,问:“为什么是苦的?” 阮冉看他。 少年微微抿着唇,好看的眼睛里写满执拗,好像他真的是在不解,而不是调侃。 “幸福的人流下来的眼泪是甜的,只有不幸的人眼泪才是苦的,”乌佲说:“你的眼泪为什么不甜?” 阮冉:“……” 她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乌佲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乌佲,”阮冉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也许你真的应该读点书。” 连她一个“外地人”都知道的事,乌佲居然不知道。 乌佲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松开了握着阮冉的手。 “如果有人的眼泪是甜的,你应该建议她去检查血,”阮冉说。 半晌,乌佲别开了脸。 阮冉站了一会儿,见他不再出声,这才要走,没走两步,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她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来人正是白兮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