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由检眉毛一扬,愈发觉得不太对劲。 根据原宿主的记忆,内书堂常年有两百之数的内侍在读书。 宫中十二监、四司、八局中如有缺额,都会优先从内书堂选校优秀的毕业生过去。 甚至如果某些“资深太监”不识字,那么在升官之前也是要来内书堂这边进修过后才能升职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内书堂就好比这内廷的“黄埔军校”了。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沦落到只剩一名讲师,甚至到如今连一名讲师都没有? 朱由检看向高时明,却只见他低眉顺眼站在原地,一句多话的意思都没有。 突然,昨日众多浮本中的两句话,突然从脑海中闪过。 “沈㴶尝教习内书堂,‘进忠’及刘朝皆执弟子礼。” “于是副都御史杨涟愤甚,疏上,忠贤惧,求解于韩爌,不应。” 进忠——李进忠不就是魏忠贤在万历时期所用的名字吗! 这下明白了! 高时明是万历二十六年的内书堂学生,他那一科的老师,有韩爌、沈㴶。 但高时明没说的是,魏忠贤,也是他那一科或者前后时间段的“插班生”。 这才有所谓‘进忠’及刘朝皆执弟子礼一说。 后来沈㴶成了阉党的奠基大佬,韩爌则成了东林大佬。 这说明什么? 内廷和外廷连接的通道之中,内书堂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孤证不立,要再确认一下才是。 想到这里他开口直接问道,“以往还有内书堂教习而成阁臣的例子吗?” ——陛下果然是心细如发,明察秋毫。 高时明心中低叹一句,但原本也不欲讳言,于是坦然开口说道: “陛下,内书堂所选翰林先生,无不优中选优,多以编修、庶吉士充任,是故多有先生后日入阁。” “如万历年间王家屏、赵志皋、沈鲤等皆是如此,但若论最知名之人,则应属徐阶徐阁老。” 高时明略过一些细节不提,他相信皇帝能自己品味到其中意味。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其实历来翰林先生之中避讳中官,不欲牵扯,尽力求去者有之,用心任教,施以仁德教化者也有之。” 朱由检点点头,心道果然如此。 古代人脉关系,血缘以外就属师生最重。 甚至有时候兄弟政见不同,各自反目,却很少见师生反目之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