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雨又大又密,砸在身上,跟石头一样疼,淋得人眼前视线模糊,压根看不清路。 脚下的土泥泞不堪,唐黎一深一浅地驮着宁毓初,两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深怕两人被山风吹走。 天气这般恶劣,下山是不可能了。 唐黎寻了块山壁凹进去的背风处,将宁毓初轻轻放了下来。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拿出药箱里的干布为他擦拭,却在碰上脸颊时顿了下,手背转而探上他额头。 温度滚烫极了。 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 她小心翼翼拨开他的衣领,血肉模糊的胸口暴露在她眼前。 即使见惯了伤口,她仍旧倒吸了口凉气。 伤在心脏往右不到一寸处。 差一点,他就…… 她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 她沉默无声地哭着,手上的动作却一举不差地为他处理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条件简陋,手上的工具和药不够,只能先包扎主要的伤,把血止住,其他的地方要等回了帝京才能处理。 啸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趴在山壁前,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 至于那只狼崽子,已经祭雨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