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邝非?元嘉长公主的傅母邝氏,可是你生母?” “是。” “这些案子都是你犯下的?” “是。” “为何杀人要留君子兰?” “好看。” “半年前你入京后做了什么,为何杳无音信?” “想谋个好差事,被人诓骗,险些被打断腿沦为叫花子。幸得一贵人相救,从此为其办差事。” “贵人?见过相貌么。” “不曾。” 沈瑜又问了几个问题,随后和谢观潮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对方的想法。 这邝非问什么答什么,真里掺假,真假对半,说了个模棱两可。 他撒谎了。 谢观潮垂下丹凤眼,修长的手指挑起这厮下巴,笑眯眯看着他:“还敢撒谎。看来昨天晚上没让你尽兴啊。谢十一!” 他说着伸出了手,谢十一将烫得通红的烙铁拿了过来,递给谢观潮。 谢观潮接过的那一刹,旁边的顾棠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见一柄羽扇挡在她的面前。 “别看,把耳朵捂起来。”沈瑜温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于是只有依稀的三两声凄厉惨叫,从指缝里飘进耳朵中。 “半年前,我收到一封信,叫我入京来,教我生财之道。从入京那天,我便被骗光了钱财……恰好遇到了那位贵人……我……我未曾见过那贵人……只晓得这是一位女公子。”邝非忍着钻心的疼痛,断断续续地开口, “她教了我用这些办法,去杀那些人。还绑了我阿母,说我若是不替她办事,她便杀了我阿母。” 所以邝非完全就是这所谓贵人手下的傀儡。 谢观潮把烙铁扔在一边,哂笑:“你那阿母,早就被你口里的贵人给杀了,尸体还在廷尉府呢。” 听到谢观潮的话,邝非顿时怔愣,眼泪几乎是下意识地滚了出来。 阿母……阿母死了…… “你说你收到了一封信才入金陵?信上写了什么?”沈瑜放下羽扇,看向邝非。 邝非说自己记不清了,只说了个大概。 这内容对于家里穷得一清二白的邝非而言确实算得上是种诱惑。 邝非被送下去了,谢观潮看到顾棠发呆,以为她被吓到了,连忙把人带出地牢。 “吓着了?”他递过来一盏热茶,状若漫不经心地开口。 “不是……”顾棠端着茶盏小抿一口,摇摇头,而是意有所指地开口,“我总觉得,那个邝非口中的贵人,好似是在引导着我们去查当年,我阿母亡故一事。” 此言一出,谢观潮和沈瑜俱是一愣。 这么说来,仔细想想,好像顾棠说的还挺对。 “长公主亡故一事若确实与这些人有关系,而今这些人皆死了,知道的事情也被带到了地下。且采花盗一案,已经被廷尉府接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真正凶手听闻这些死者,想必有所察觉,只会愈发警醒。换而言之——”沈瑜缓缓启唇, “现在想要再查十四年前的蛛丝马迹,怕是难如登天。” 他的一席话让顾棠沉默,但脑海里想起了程野总是对她说的话。 福泽深厚之人,必得神灵庇佑。 算了,顺其自然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采花盗一案顺利告破,这是谢观潮,沈瑜和顾棠入仕以来破的第一桩大案子,廷尉府的人对他们三个官二代改观了不少,不再以为他们只是花瓶了。 十一月到来,金陵越发寒冷了。 顾娇娇的火锅店越发热闹,还开了什么分店,几乎家家都爆满,生意好得不得了。 而顾棠呢,每日混迹廷尉府,和沈瑜还有谢观潮学习,不仅避开了不少故意和顾娇娇争斗的剧情,还学到了不少知识,可谓一举两得。 十一月五日,顾棠收到了宫里送来的请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