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郭破虏已经止住了哭泣,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落寞,躺在吕秀才的床上无神的看着房梁,任凭郭襄怎么说话都不接茬。 自他懂事那天起,习武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他刻苦修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父母分忧。 他能答应母亲外出求学,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郭靖的死讯。 作为郭家唯一的男丁,他理所当然接过父亲身负的责任,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现在已经成了废人,只是累赘罢了。 想到这,郭破虏眼中爆发出浓烈的不甘,双手死死抓着被单,手背青筋暴起,五指因用力过猛变成了死白。 泪水再次涌出,顺着眼角消失在枕头上。 “你哭什么!”郭襄习惯性的抬起手想要拍郭破虏脑袋,动作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转而伸手轻轻摸了摸郭破虏的脑门,柔声道。 “师父不是说了么,他有办法。 师父那么厉害,一定不会骗人的。” 谢晓峰在一旁看着姐弟俩沉默不语,听到郭襄的话时忍不住苦笑了下。 丹田为习武之人的根本。 郭破虏的伤太重了,如果是受伤的一瞬间有人出手救治,还有一分恢复的可能。 现在出手救治虽然性命无忧,但治好之后也是个废人。 陆远的话在他看来,只是安慰孩子的说辞罢了。 看着那张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面庞,谢晓峰心里愈发惆怅。 这就是他不愿在江湖中逗留的原因。 纷争一起,必须要以一方死绝才能终结。 每日刀光剑影的生活,听起来很潇洒,但实在是太累了。 念及于此,谢晓峰突然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虽说出尔反尔有些不地道,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纵然强如陆远,也无法护得身边人周全。 江湖之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逃避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还是能躲过绝大多数麻烦。 就在这时,陆远拎着水桶走了进来,感受到屋中诡异的气氛后,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郭破虏还活着呢,怎么整的他像是要不久于人世了一样?” “师父!”郭襄抬起头,嘴唇颤抖道:“您一定能治好弟弟对么? 您可不能骗我!” “骗你做什么。”陆远将水桶递给郭襄,笑道;“去,烧点热水,等会让你弟弟好好洗个澡。” 郭襄重重点了点头,又担忧的看了郭破虏一眼,才抱着水桶跑进了厨房。 “陆兄,我......”谢晓峰苦笑着站起身,正纠结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和气,就被陆远挥手打断道。 “老谢,有什么话的等会再说吧,我先给这小子疗伤。” 谢晓峰叹了口气,默默坐了回去,心中感慨万千。 好聚容易好散难,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晓峰正想着,突然目光一凝。 只见陆远手指红光浓郁,一道温暖的舒适气息扩散开来,令人如沐春风。 这是什么功法?! 谢晓峰还没回过神,陆远已经点在了郭破虏腹部。 郭破虏脸色骤然煞白,仰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就连在大堂收拾残局的客栈众人都吓了一跳。 厨房中跟着响起木桶跌落的咣啷声,紧接着郭襄像疯了一般从厨房中冲出,直奔郭破虏而来。 可不等她凑近,就被一股柔和的劲力推了出去。 “老谢,帮我护法。”陆远头也不抬,面色凝重道:“别让人打扰我。” 谢晓峰愣了下,旋即点点头,伸手将焦躁不安的郭襄拽到身边坐下,然后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一点,一道无形剑气迅速扩散,将整间屋子笼罩在内。 “小子,破而后立会很疼,忍着点吧。”陆远对郭破虏道。 郭破虏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 陆远见状朝他鼓励地笑了笑,接着又是一指。 这一次,郭破虏惨叫声更加刺耳,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老谢,再帮我个忙。”陆远平静道:“把这小子的嘴塞住,别让他咬到舌头。” 谢晓峰立马走了过来,随手从被子上撕下一块碎布,将郭破虏的嘴堵了个严实。 此时郭破虏已经翻起白眼,额头青筋直冒,口水顺着嘴角的缝隙不停流出。 但他却稳稳躺在床上,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 “忍忍,疼完就好了。” 陆远的神色愈发凝重,伸手在郭破虏腹部轻轻一拍,衣物瞬间破碎。 第(2/3)页